紐華作協《以文會友》欄目轉眼已107期了。
眾文友竭心寫作,老牛犁地一樣耕耘不止。
但由於耕者天性悟性個性和努力均有所不同,故所耘処自是紛繁一片衆説紛紜,但辛苦是顯見的。
異國他鄉能有這麽一塊中文平臺,更有一撥寫得來的文友,互相之間以筆交流以文會友,互相欣賞,互相激勵,實屬三生之幸也!
這些文章儘管我可以在作者發來的第一時間看到,但我仍喜歡在穆迅先生編輯好後收到和讀到,這樣看與報紙的觀賞一樣,集中了各位作者的文章也集中了各位風采,我可以一一領略和欣賞,其間我會為某文友的某篇文章或某段文字感動,感動作者的良苦用心,感激作者表像看是以文會友其實是在以心會友。
但說句老實話,這樣的時候在以往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並不是特別的多。
可是最近的幾期《以文會友》我卻常常眼睛為之一亮。
像本期(107期)的文章有幾篇就過目不忘,讓我有了心動和感動,為了尊重作者的辛勤勞動,我放下我的寫作,以一位讀者心態,用文字來表述一下我的心情。
這些作者我大都熟悉,有些是好朋友,因此我比其他讀者有著更多的優越感來寫他們。
曹小傑的這篇《習慣》表現角度特別,應該說這一篇文字被曹小傑經營出了新的天地。他以一隻螞蟻的口吻和思路試圖表述出螞蟻王國興衰的本色。其實,讀者都很明白他是在寓意人類社會的發展現狀。這樣的構思不能説獨到,但最起碼是精巧的。本來寓言式的文章並不好寫,因爲要寓言必須寓意,這是一件不討巧的活計,但小傑幹得有聲有色。在這篇短文裏,曹小傑試圖用自己的思想,用另類的文字組合,用特殊的角度闡述了人類社會蟻民們的內心困惑和對正義與非正義戰爭的另類解讀,讀後不由得讓人若有所思。
帶著思想寫作是每一位作者所能,但帶著獨特思想寫作並非所有作者所能。
值得一提的是曹小傑屬於80後,年輕是他的優勢,顯而易見,如果持之以恆,文章日後必有所成。
同樣用心寫作的是文友珂珂。
在眾文友中珂珂最近的文章進步的令人吃驚,有些文章特別耐讀。早些時珂珂的文章看完後縂有些令人眼不順的地方,甚至背後曾為某篇文章暗自嘆息過。但幾經時日,珂珂便擺脫了初涉文壇的淺澀,轉而邁入文學創作的豐厚時期。從她最近一列作品看得出珂珂在文章經營上已經有了新的思維和突破。接連好幾篇作品精雕細刻,人物心理描寫到位,情結構思精巧,讓人讀後有觸目怡心之感。
珂珂的努力再次印證了一個文學現象,即文章上升到作品時已不是簡單的質的飛躍,而是作者思想的飛躍。
本期中的《不清晰和清晰的世界》的散文不應算珂珂最近最好的文章,但仍是一篇耐讀的作品。在一篇短文裏,她將人生哲理孕育其裏,以婆母開刀後的精神神態的細微變化娓娓道來,讓人感到了頗具匠心的美感。
薇薇是才女,中西貫通不說,文章秀氣天成。曾幾何時我們文友間底下曾私語過薇薇文章中的細膩和幽然之美,這種感受不可言説,似夏日沙灘上喝到一口清涼的礦泉水般愜意舒心。
薇薇屬於晚輩寫手,卻是《以文會友》文友中的老手,幾乎每期《以文會友》都可以讀到她細膩略帶微憂的文字,她的確算得上《以文會友》裏幾位元元文字經營精巧的作者之一。
薇薇的文章多以英國傳統情節間以西方生活風情為題材,構思以綺麗見長。最近她一連四篇文章不改風格,《我從沒有忘記你們》以散文筆法陳述了另一個不能忘記的人物——西蒙。以西蒙的歷史闡述了人類文明進步的艱難和可貴。文中二戰的殘酷、戰爭的兇險特別是集權主義的囂張和對人性的摧殘在薇薇唯美的筆調下被剝離的體無完膚。這讓我特別想弄明白薇薇在鋪陳文章時,是如何經營出這些精湛而綿裏藏針的論點?
這一期文匯中閃出一個我不熟悉的文友名字葉介虎。他的《我的姆嬤》講述一個兒子對母親的懷念之情,儘管文章鋪排簡單並無特別之處,但他將情感嵌列於文字中,真情流露真切動人,看得出葉先生也是常文之人,希望可以經常拜讀到他的作品。
一貫以來,穆迅的文章在以文會友裏是耐讀的,他的文風溫厚而持重,小説散文隨筆時評都是可以擺在桌面上討論的東西,但我最欣賞的還是穆先生的散文。
穆迅的散文走得是唯美的路子,這也許因爲他是位專科畫家的緣故,他的文章便自帶了特有的美感。我認爲得他的厚重是他文章中最耐讀的部分。他關於藝術的論述,特別他歷史中和戲劇結緣的部分是他寫作的亮點,這顯然是他生活最輝煌的部分。儘管他的文章數量上在《以文會友》裏並不佔優,但質量上卻沒得說,每篇文章都精心錘煉耐心經營。
值得一提的是,穆迅身上表現出的人格與文格的統一尤爲可貴,這有可能是成爲我們文友間尊重他的理由之一吧。
姜是老的辣,穆迅的這篇追憶散文還延續上篇‘穆小木’同學‘過電’的文風,文章非倚老賣老,反倒心嫩的能掐出水來,本期這篇散文就有了更‘炫’的成分。
每個人都有‘過五關斬六將’的經歷,只是經常看到有文‘炫’不好常常把讀者的早飯也‘炫’了出來。顯然穆先生深得‘炫’之要訣,明明是‘炫’,文字遊離出‘炫’,始終平鋪而不露聲色 ,‘炫’而不俗是本文的看點。儘管我知道穆迅編織文字的背後,心裏美滋滋,鼻涕泡老大也說不定。但從他文中剝繭抽絲般撩撥讀者的神經末梢,耐心搔著衆多有年齡讀者的癢處的手段來看,這是他的慣有筆法。
這篇《我的“演員”生涯》(二)講述和一位美女演員邂遘的故事。故事裡‘居然’有幸將當時這位全國男人心儀的演員纖足踩了一腳,居然在攝影機前還和這美女撞個滿懷,竟撞了兩次。心裏還美得希望導演能讓多撞幾次,這樣的‘豔遇’還在全國播映。如此以來我要特別提醒一下,穆先生這囘怕惹了麻煩。要有讀者看了此文後懷恨在心非要踩他一腳,或專找穆先生握手擁抱,還認爲穆先生手心或懷抱裏尚有餘香,穆先生該如何應對?
文行於此,本來本期《以文會友》及紐華作協文壇尚有本地資深作家立言、傅金枝、林慧曾、南太井蛙、毛芃、安妮、何學威、李蘊、虎山龍、艾斯、劉興等人的文章可以一一評點,但這幾天是我一年中最忙時刻,畢業照片已經堆積,無法出身,為生計計只能就此擱筆。這也是我們這些海外為文者的苦處,沒有稿費卻甘文繭自縛,且苦中作樂樂此不疲,這屬於什麽精神,竢後再論。
僅以此文向紐華作協《以文會友》全體文友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