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衣人已經出現在太醫院外,這人悄悄舔破窗戶紙往內瞧,只見虢太醫將所有藥方收入抽屜內。
王宮甬道上,妙梁帶著一隊宮廷衛士跑步趕往莊王寢宮。暗夜裏,只聽到妙梁急促的聲音:“快!快!”
又一黑衣人出現在莊王寢宮護牆旁。
妙梁帶領的宮廷衛士趕到了莊王寢宮外。
妙梁低聲吩咐道:“六名留在外面,嚴加警衛!其餘跟我入內。”
黑衣人閃避寢宮護牆旁。
妙梁帶領宮廷衛士進入寢宮時,碧姬、妙仁已在場,氣氛陡然緊張。妙梁進來,小鏡子正往外走。
妙梁問道:“站住,小鏡子,往哪兒去?”小鏡子回復說:“去太醫院。”妙梁阻止道:“現在不要去。”
妙梁將小鏡子逼回來,小鏡子只好眼望碧姬,輕輕喊聲:“碧妃娘娘——”
碧姬以眼示意一會再說,只道:“太子,有一段時間未見來此,今夜為何帶人闖入大王寢宮?”
妙梁回答道:“我看父王,不能來嗎?不是大家都來了嗎?”碧姬卻道:“你是太子,當然能來,只是感覺有些殺氣騰騰。”妙梁冷笑道:“是嗎?我也感覺這裏有很重的殺氣。”
妙梁靠近小鏡子身邊,小鏡子有些緊張。
碧姬道:“今夜倒真有些事,前幾天大王召見觀世音質問其病情為何如此長的時間,非但不見起色,而且越來越沉重,是何道理?觀世音至今未做任何答復。有人發現觀世音用藥大有問題,現在正想當著大王的面查清此事。”
妙梁爽快回答道:“好啊,那就查吧,事關重大,非查不可。”
碧姬道:“現在可以派人將太醫院所有大王的藥方與留存的藥渣取來,請虢太醫驗證,看有無問題。小鏡子,妳一直跑太醫院,妳熟,妳去跑一趟,請虢太醫將所有大王的藥方與留存的藥渣取來。”
妙梁卻道:“任何人都可去,唯獨小鏡子不能去。”碧姬問道:“為何?”
妙梁道:“假如藥方有誤,小鏡子專門負責觀世音藥方的遞送,是第一個嫌疑人,所以她不能去。”妙仁道:“太子說得有理,換個人去吧。”
莊王在床上發令道:“換個人去,黃門安,你去。”黃門安應道:“遵命。”便領命而去。
一直潛伏在太醫院內的黑衣人,此時趁虢太醫離開之際,潛入室內,伸出一隻手到藥方的抽屜內,掏出原來的所有處方,再放入手中的另外一套處方。
黃門安趕到太醫院對虢太醫道:“大王有命,請虢太醫將所有大王的藥方與留存的藥渣取出,親自帶往大王寢宮。”
黑衣人前腳潛伏出去,虢太醫後腳跟著進來,取走了抽屜內所有大王的藥方與留存的藥渣,與黃門安一道離開太醫院。
另外倒掛在莊王寢宮窗外那一黑衣人,往內窺視,只見妙梁緊逼小鏡子站在她身旁。
虢太醫帶著所有大王的藥方與留存的藥渣,跟著黃門安一起來到莊王寢宮。
莊王吩咐道:“七王爺,今晚,你來主持審理此案。”
妙仁應道:“遵命,虢太醫,你先查驗藥方與藥渣,看藥的味數與名稱是否完全無異?”
虢太醫一一查驗,妙梁、碧姬、妙仁等人的雙眼都緊緊盯著虢太醫翻檢的雙手及藥物。
不久,虢太醫查驗已畢,回復道:“小人複命:完全一致。”
妙仁又道:“虢太醫,你再對照查驗藥方與藥渣中有無違背藥理,會造成危害的藥物?”
虢太醫又進行認真的一一查驗,然後道:“小人複命:新藥方中,每付都發現有一味藥完全不合藥理,而且有致瘋的危險,乃醫家絕對禁忌。”
眾人不禁喊道:“怎麼會如此!”
莊王大聲怒吼道:“速傳觀世音!”
四名宮廷衛士來到荷澤院,兩名在外看守,兩名入內帶觀世音。
衛士直入荷澤院書房,宣稱道:“觀世音,大王請你去回話。”
小龍女央求說:“師父,我要和你一起去。”
蓮囑咐道:“小龍女,不用,妳留下,萬一我有事,妳先去王后處,找太子殿下。”
蓮立即被帶走,一直押送到莊王寢宮。大家一齊望著走進來的蓮,神情緊張嚴肅。
莊王大聲道:“虢太醫將你查驗的結果告知觀世音。”
虢太醫道:“小人遵命,據方才小人當場查驗,藥方和藥渣中,都發現有一味藥完全不合藥理,而且有致瘋的危險,乃醫家絕對禁忌。”
妙仁慎重吩咐道:“觀世音,你自己再查驗一遍好嗎?”
蓮從容點頭,依言當眾一一查驗一遍,然後回復道:“在下回復,虢太醫的查驗結果無誤。”
妙仁問道:“那你作何解釋?”心中有數的蓮此時請求道:“我要查驗藥方。”
虢太醫將所有莊王的藥方遞送給蓮,蓮認真一一察看,然後宣稱:“這不是我的用方。”
妙仁問道:“誰的?”
蓮嚴正指出:“這是被人巧妙摹仿謄寫過的藥方。”
碧姬此時忍不住冷笑道:“笑話,誰能謄寫你主理醫士開出的藥方?”
蓮冷靜以對說:“我可以當場開張藥方給大王看,仔細辨別,看有無細微差異。”
蓮即席在書案上,書寫一張原方,然後交給眾人傳閱。
大家看後,碧姬居然道;“真假難辨,會摹仿者當場也可以偽造差異。”
妙梁早已經忍不住了,大聲道:“有一個人可以作證。”
碧姬問道;“誰?”
妙梁推出身旁的小鏡子答道:“小鏡子!”
碧姬反問道:“小鏡子?”
妙梁對答道:“對!小鏡子!小鏡子妳大膽說出來,是誰讓妳將觀世音開的藥方拿去太醫院的中途換成現在的新藥方,在太醫院配好藥後,妳又悄悄換回謄寫過的藥方。買通小鏡子的人用原方和改動的方子替換的方法,做得很乾淨,以為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查。觀世音為大王的病反反復複,大傷腦筋,遍查醫書,而不得其解。今天,他在太醫院煨藥房的藥渣裏才發現每次開的藥方中都加了一味藥,而太醫院藥方依舊,他也對照藥書分析這些加進去的藥,全部都是造成藥效紊亂的致瘋藥物,藥性完全改變,因為發現得晚,父王,我們現在已到了非常危急的時刻,這些人想造成難以挽回的局面,小鏡子,妳說,誰叫妳這麼做的?”
小鏡子非常害怕地說:“我不知道!”
莊王大聲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