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海外,長知識看橫峰側嶺;胸懷天地,毛主席是指路明燈
今天是2012年9月30號,中秋節。轉眼,來到紐西蘭的奧克蘭市已經半年多了,平心而論,雖說對紐西蘭的瞭解還不是很深,但要說人間真有天堂,那肯定惟紐西蘭莫屬——至少,在我們看來,紐西蘭是最相似於,或者說最接近于天堂的地方。半年多來,我們就仙居其中,卻為什麼一直是度日如年的心情?
說起時間,正常人大多會說,哦,時間嘛,日子過得飛快啊!有點文化的,馬上就會聯想到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之類。至於文人騷客,那更是要誇張一些,象陳子昂會"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孔老先生則乾脆狂奔到河邊,曰一句"逝者如斯夫!"
和他們相比,我們很不幸。時間在我們,就像停止了,不僅常歎寸陰若歲,簡直就是一日N秋(N趨於無窮大)!
造成這種怪異局面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在蹲移民監。在過去的兩百多個日日夜夜裡,我們左煎右熬,上躥下跳,東奔西跑,日思夜盼,就是想早點擺脫這非人的生活,功圓德滿,立地成佛。有感于這段刻骨銘心的移民監歲月,
我們常以"熬客"自稱兼自嘲。我叫太太“熬客女”,太太叫我“熬客男”。有打油詩一首為證:
熬客女攜熬客男,萬里寄居奧克蘭。
是非愛恨理還亂,奧克蘭城熬客難。
寫到這裡,突然想就“奧克蘭”這三個字品評一番。“奧克蘭”本是由Auckland音譯而來,具體始作俑者已經無考。按說翻譯得也算中規中矩,無可挑剔,但在現在的我們看來,如果從傳統的翻譯理論出發,考慮翻譯時要音、意兼顧的話,Auckland翻譯成“熬客來”似乎更好;而當我們把音意兼顧原則稍稍向意譯方向傾斜一點點,則把Auckland翻譯成“熬客難”,就是最貼切、最應景的寫照了。當然,翻譯成“熬客男”也行,畢竟我是個男人嘛!
言歸正傳。隨著在奧克蘭滯留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們逐漸認識了不少朋友,也逐漸瞭解到奧克蘭的更多方面。有趣的是,在所認識的朋友裡,雖然喜愛奧克蘭且樂不思蜀的人不少,但類似我們這樣的熬客男女居然也有很多;來到這裡時間很短的熬客固然很多,住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熬客居然也不乏其人!雖說“橫看成嶺側成峰”,即使面對相同的事物,不同的人帶著不同的心情,站在各自不同的角度,會得出不同甚至是迥異的結論或看法,但對於上述情況,說實話,我也很好奇。是什麼因素,讓這麼多人感覺是熬在奧克蘭?又是什麼因素,讓這些人明知在熬,卻不肯或不能離開這水深火熱?
思路需要整理,疑問需要澄清。
佛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我說:既然已經在奧克蘭了,還需要下地獄嗎……
毛主席說:解剖麻雀是個好方法。
我說:那就讓我當這只麻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