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具备背包客潜质的,首先我有背包行的悠久历史。(咳咳,小时候离家出走的经历就不算了)。从大学开始,我就不停地寻找各种机会去玩。东北、西北和华南都遍留下咱星星点点的足迹。学生自然是不富裕的,于是要靠平时省吃俭用画饭票攒下来的钱去玩更多的地方。记得88年我只身跑到西安去也就花了两百块钱五斤全国粮票吧,从那时我就知道有YHA(Youth Hostels Association)这样的存在并且极为向往。那时候我的标准形象就是背着一个黄色双肩背,上面烫贴了一个smile字,这个是很必要的,因为我装酷不会笑,需要靠这个告诉别人我不是个坏孩子。
呃,扯远了,实际上我是在说背包客的事情。对于大部分年龄段的华人来说,这是个颇有点儿神秘的群体。也许有些人印象里就是背着高高的背包赤脚行走的年轻人,也许就是一年到头漫游打工的大学生。实际上对于国外的年轻人来说,打起行囊用双脚丈量这个世界,早已经是种独特的生活方式。实际上,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欧美国家的年轻人在享受和平生活带来的宁静之余,开始思考自我价值和精神归宿。很多年轻人在朋友的建议下纷纷背起简单的私人行囊,带着问题独自上路。对于他们来说,旅行的目的地固然重要,但是旅行中的经历体验更是他们所关注的。无论是一个人独行还是众人结伴,背包客们都不是沿路看着风景,而是尝试体会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生活环境。也许不是每个人都手持一本《孤独星球》(Lonely Planet背包客指南圭皋),也许不是每个人都采用穷游的方式,但是他们共同之处就在于对于未知和自由的一种追寻,这也是此行想让孩子体验到的一种生活。
Penny的客栈规模算是不小的,二十几间房,“面包”掌柜(面包是Penny老公的名字,Brett,经常被误听为Bread;友善,幽默,能说两句汉语,喜欢吃Kiwi Local Food),客人有长住有短居。开放式的厨房与餐厅连接在一起,供大家自己下厨。桌子上放着一盆水果,表明Free,可以自行取用。喝咖啡也是自取的,也凭自愿丢个一两块钱的硬币即可。冰箱里的食物用标签贴好自己的名字以防拿混了。欧美孩子的吃饭都很简单,无非是煎蛋汉堡,意粉、烤土豆等等。开放式的区域自然给来自不同国家地区的背包客提供了认识交往的机会。对于那些羞怯不善社交的孩子来说,这种自由的氛围是了解他人和了解世界最好的方式之一。好静的人可以去娱乐室,这里电视免费,各种DVD片,书架上各种语言的书随意选看。还可以有棋牌类的游戏交流,非常舒适。
陶波湖本身并没有特别多景点可看,但是却如同南岛的瓦纳卡一样,特别适合背包客,这里一年到头都住满背包客,有的是去长途爬山的,有的则是行走几条著名的徒步路线。当然,Backpacker一定意味着经济,一般床位20-35刀左右,条件差一些的有混住甚至上下床都有。这也让背包客们学会了如何与他人相处,如何在基本的生活条件下玩到极致,是种非常有意思的生活体验。
暮色四垂了,我们走到夜色里的陶波中。朋友大勇说:每次来陶波都有一种被放逐的感觉。我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街上人迹稀疏,灯影阑珊。可是我倒觉得比起奥克兰来,这里有种另类的舒适,恬淡,惬意,明月高挂如银子般铺洒,越孤独,越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