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偏转一下。
一大早,面包正在收拾床单什么的,看来我们出门热情地问:what
r u 奏啥去?我说,钓鳟鱼去!状甚豪迈。面包先生大拇哥一挑:祝你们好运!看来钓鳟鱼还需要点儿运气。
清晨微雨。先来到码头这里包了船,也不贵,才一百多刀就包条小船玩俩钟头。当然船老大也不是呆在船上干等的,需要打电话约好时间。趁着还早,驱车到了阿卡希雅Bay望了望晨景。这个Bay很迷你,幽静,陶波水,浪打浪,众多的野鸭子聚集,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很想知道鸭子们把鸭蛋都下到哪里去了?
回到码头,船老大Nick已经在等我们了。登船寒暄后先嘚逼了几句,其实就是让我花钱再买一个Licence。新西兰钓淡水鱼是需要Licence的,据说是因为很多地方的淡水鱼都是一个组织投养的,这个组织不跟政府申请经费,但是通过销售捕捞许可证来维持运作。而陶波湖属于更特别的地方,对于外来游客需要购买短期的Licence,且每种许可都有时间和数量的限制。我们属于玩票,就买了一张成人24小时有效的,售价17块钱。Nick正式填写好了颁发给我,我这也算是有证儿的人啦!哈哈。
船开出去十来分钟,我还没从烟雨蒙蒙中泊着的水上飞机那儿收回神来呢,Nick就指示可以下杆了。原来这钓鳟鱼是极为简单的一件事,借助船上的铅坠把线下到二三十米的深度(这需要不短的时间等),剩下就没事了!连饵料都不用穿,用的是一种塑胶的仿鱼,等待的期间船是不熄火的,我琢磨是保持饵在动,吸引鳟鱼的注意力,鳟鱼性情很凶,看到小鱼也不管是真是假上去就一口……
还没五分钟,弦就在激烈地动起来,老江湖Nick说,这是条小的,不够尺寸。即便这样仍然挺让人兴奋的,快速把弦捯上来果然是条二十公分左右的,还没等细看呢,Nick就摘下来丢回湖里了。还好,不一会儿鱼弦就像Nick说的那样“疯了似的”动了起来,手忙脚乱拉回来,果然是条鳟鱼,尺寸是够的!Nick迅速取出一袋预先准备好的冰,匕首划破了铺满冰在船上的冰鲜档里,那条鳟鱼挣扎了几下就认命了,我这斗志才刚刚起呢!
儿子看出趣味来了,央求我把Licence转让给他,其实这没啥好转让的,买一个Licence就允许钓三条。他接过钓竿欢欣鼓舞,可惜鳟鱼估计是怕了他,好久都没动静,弦更没有再“疯了一般”地动了。
无聊地在湖面上飘荡着,Nick看了看深度表,觉得应该再往深处发展,于是把船往深处开了开。果然这一调整即时奏效,一条更大的上钩了!比刚才那条还肥!拉线出水时遇到了鳟鱼的强烈抵抗,Nick的网袋抄了几次才迫使其就范,附近的湖上有艘类似Hotel的正在举办Party,看到我们成功也发出了阵阵欢呼和掌声,还真是配合!
也许Nick真是老江湖了,在额定的时间正好让我们钓到了三条,不多不少,张弛有度。最后一条上来时,Nick麻利儿地用刀剖开鱼腹,摘下鱼内脏丢到湖里,调羹将鱼腔内掏洗得干干净净,装入长短正合适的塑料袋中灌上了冰块,心里暗暗喝彩其动作何其干净利落!
鳟鱼是个好东西,被喻为淡水中的三文鱼。不过论价值比起新西兰特产三文鱼那还是差不少呢,但是鳟鱼的鱼肉也是嫩红色的,非常美丽,同样也可以做刺身。湖里面这种似乎不是侧身有红色的彩虹鳟,但是肉质细嫩,小刺不多,在众多朋友的指点下,鱼头烧了豆腐,生吃了一条,红烧了一条,剩下一条被我到惠灵顿之后给侉炖了,没办法,每天抱着巨大的冰桶转战,伺候不起呀!
中国人普遍如我者众,看到鳟鱼,人家舒伯特写下千古名曲《鳟鱼》,抒发的是对自由的向往和对普罗众生的悲悯,而我则一心向吃,见到鸭子想鸭蛋,见到鳟鱼想油煎,我们就是用自己的舌尖来爱这个美好的世界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