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华文文化沙龙自2010年2月24日依法批准注册后,得到了政府和社会各界的认同和支持,同时得到了广大文友和读者的信任。不少在新西兰定居多年,由于各种原因平时不写作,或很少写作的华人知识分子,包括远在北京等地的文友,都纷纷向“文化沙龙”热情投稿,并有不少朋友正式加入“文化沙龙”创作队伍,成为沙龙正式会员,其中包括新西兰文坛著名作家游子先生、史宏钧先生,书画家区本先生等。也正是由于一些新文友的加盟,使沙龙增加了新的活力,专版版面更加灿烂旺盛。在加盟的新文友中有不少专业人材,涉及诗、文、画、摄影、古玩和书法多个领域。新文友中既有高龄学者,也有年轻才女。他们颇具专业功底的作品,不仅得到了读者的好评,也使沙龙老文友感慨万千。
为了进一步加深交流,5月23日下午,文化沙龙在“火箭公园”举办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茶话会。与会者兴高采烈,会议大厅里呈现出欢乐的气氛。这和外面星期天的阴沉天气对比起来,反差非常强烈。
在40多位参加活动的文友中,有一半是刚走进文化沙龙大客厅的新朋友。徐丽涛主席在致词中,予以他们热烈的欢迎,同时转达了身在国内的荣誉主席文扬先生和副主席张培军先生的祝贺。
接下来,各位与会者热情互动——副主席金晓泉妙语连珠,引得满堂喝彩;理事东方客为新文友们赠送了其创作的《上海滩女谍》和《旅途散草》;85岁的邱陵老先生向“笔友四翁”赠送了诗、书;范士林先生转达了身在外地或国内文友的贺电,大家共同祝贺这个以文会友大聚会……文友们感谢沙龙秘书长杨元勇先生精心安排并主持这个聚会,也感谢马铁光理事、凌玉海理事的倾力帮助。真情的交流,使我们看到了以文会友这个高雅举动所显示的魅力。
这一次成功的会友联谊聚会,令笔者感慨万千。我拟用以下小文作为参加这次以文会友活动的随感。
“以文会友”源于《论语,颜渊》:“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诗经》上则有“嘤其呜矣,求其友声”。友情是苦涩人生的甘露,是人的无形财富。友情没有国界,没有门第障碍,友情是平等的。
笔者自幼喜爱文字,读了一些书,也写了一点东西。但那仅是生活兴趣,从来没有想到通过文字去结交朋友。出国前在国内虽也与作家、记者、导演等文化人有较多交往,多半也只是茶聚、酒会,是友谊联络,算不上文化聚会,自己更没有以文会友的意识。没有以文会友的意识,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文化资格去交友,会友。做诗、绘画、书法这些文人墨客的高雅技能和情调,自己一点也没有,连唱国歌都会走调。我是一个没有文学艺术细胞的庸夫。
2005年,在我沉闷的人生舞台上,突然响起了《命运交响曲》。我怀着百感交集的心绪,离开了给我太多苦涩回忆的上海黄浦江,来到了白云之乡、千帆之都的新西兰奥克兰。这个新天地的大自然旖旎风光,清新空气涤荡了我身上的尘土,滋润了我那颗苍老苦躁的心。浓郁的文化气息撩拨了情的冲动、爱的回归。在新西兰这个自由、开放的美丽岛国,我看到了真实的文学。
文学是人学,用文字真实记录人生的真善美是文学的真谛。真实是文学的灵魂,不能真实反映人生的文学作品,只能看作是没有灵魂,没有意义,没有人生价值的文字游戏。它能讨到一些人的傻笑,但它不能拨动人的心弦,引起人们对苦短人生的痛哭。审评文学作品的美,不是看华丽的词句,缠绵悱恻的故事,而在于它是不是反映了人的“心灵史”、“情感史”,在于它能不能令人感动、引起激情。
在新西兰文坛,我看到不少能真实反映人生真谛的文学作品。由于受到新西兰自由文化氛围的薰陶浸染,我终於揭开了灰色心灵的尘封,激起了写作的冲动。虽然本人缺乏文化素质和文学功底,写不出令当今读者感兴趣的作品,但却是敞开心扉,以率直真诚的态度,写出了心灵深处的疏影凄情和逝去岁月中恶梦的遗迹。我的作品不奢求读者青睐,只是为了记录个人生命史上的爱憎情仇,释放灵魂,排泄岁月凋零带来的岑寂,命运的流徙。我写作是为了莫忘今生。写作使我走出了生存低谷,找到了失去的梦,写作充实了我的余生。
有此感受,我就不在乎别人对我作品的评论。我不是为别人写作,而是为了体现本人存在的价值。这个价值不是人民币、港币、纽币,而是我的最爱和我的精神。所以我能倾自己所有,化十几万人民币在上海、香港、新西兰出版五本书,而坚持只送不卖,就是因为我已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不希罕名利身外之物了。虽然有作品在中国《人民文学出版社》等文化团体联合举办的文化节征文比赛中得了奖,但也淡漠得很,重在参与。
可是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和规律性。我的作品虽很平俗,但也有与我共鸣的读者。当我看到、听到、读到一些并不相识的读者撰文、来电、来邮交流作品内容、抒发共鸣时,我深切地感悟到以文会友的真谛。对笔者来说,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多少人看了我的作品,就是我的作品已体现了它的价值,何况有男女老少这么多人看了,怎能使作者我不激动?当我知道上海有位读者在发39度高烧,一边吊退热针,一边看我的《谍海春秋》;一位中学女教师情愿少带保健品,却带着《上海滩女谍》上了回上海的飞机;一位女读者把我的作品寄给在美国的哥哥……时,我怎能不为这“声应气求”的友情而百感交集,热泪盈眶啊!
我的作品能引起一些文友和读者共鸣,说明人类心灵中还是有许多东西是相通的。这种共鸣是人生难得的快乐,这种快乐是在以文会友中获得的。以文会友缩短了人们年龄的距离,冲破了政治的约束和社会地位的隔阂,以文会友让人其乐无穷。我们还会记起一树山的歌声,维多利亚庄园之夜,蒂.阿罗哈镇的葡萄美酒夜光杯,《火箭公园》交新友的欢聚。这些,都将永远留在人们心中,并将成为新西兰华人以文会友的和谐一页,载入海外华人文学发展史册。
写于2010年5月23日子夜
(本文作者系《新西兰华文文化沙龙》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