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步行去Avendale的跳蚤市场,大概得走一个多小时,但沿途的风景优美,树林茂密,草地起伏,走起来不累,也不单调。途中散步的人不多,对面马路,一对遛狗的女人,还有几个跑步的,迎面而来,有一笑而过的,也有“嗨”打招呼的,偶尔还有呼啸而过的自行车爱好者。
经过一家院子,门口站了只大狼狗,胖得厉害,一点也不威风,我们和它打招呼,它也闷声不响,孤独地望着你。后来我们遇见两个中国老人,拖了小车,是买了菜往回走的。本想和他们打招呼的,但他们一见来人,就低头走过,面无表情,我们只好作罢。
苏菲说,不知道为什么,许多中国人来这后,都蔫蔫的,不像本地人,富有朝气。大概是怕沟通,要面子,怕你不理睬他吧。
再拐过两个路口,我们就进了市场。这里是个跑马场,周日另有用处,成了当地有名的跳蚤市场,让果园和菜园的主人摆卖新鲜蔬果,还有一些人,也来卖些便宜的日用品、电器,包括二手货。
进停车场的车子很多,但次序良好,车子一辆挨一辆走,没有人插队,也没有人按喇叭,颇有耐心的等候。
我们刚进去,就看见一个本地的老妇人,抱了吉他,坐在右手边的入口处,靠了栏杆,边弹边唱。我看看纸板广告,是卖自己的CD的。苏菲说,这老妇人,自己作词作曲,灌录的CD,十元一张,每周来此推销。
在人缝里穿插,我们听到不同的口音,有上海话、印巴语、毛利语、粤语等。来这的,本地白人少,他们都喜欢在商场买,并不在意价格。
来的大多是亚裔人和当地的毛利人,这的东西比商场的便宜。他们遇见熟人互相问候,或者与摊主问价,都小声说话,摊主也少有用喇叭高声吆喝的,见人来问,只报个价钱,这个市场不兴讨价还价,一般都是实价。
当然,卖到最后,摊主会自动降低价格,以求售磬。所以来赶场的人一拨接一拨,有的就为赶最后一趟,捡个更便宜。卖热狗和零食的摊档前,站满了当地人,特别是毛利人,嘴巴都吃着零食,个个体态肥硕,脸上泛着青黑的光泽。
转到一个海鲜摊位,看看标价,青口每公斤两块钱(这里标价是用公斤的),就买了两公斤。又买了一公斤的剥皮鱼。据说,这只青口是活的,没有污染,可以放心食用。而其余的海鲜都是雪藏的。
我们拐上一个斜坡,看一个老年毛利人,坐在路当中,抱了吉他,摊开一个布袋,然后唱了起来。看清楚,才知道是个瞎子。
苏菲说,本地的福利很好,是穷人的乐园。这些老艺人是不愁吃的,来这里只是为了爱好,每周来一次,可以赚三四十元,娱人也可以乐己。
上得坡去,看见一个白人老妇在卖二手货,翻到一本菜谱,花了两块买下了。又走,看见卖手表的,每只五块十块的,真怀疑是否能用呢。比较有意思的,是一个毛利人的摊档,卖毛利木雕,还有骨雕和装饰工艺品的,线条粗矿,色彩艳丽。算是集市里比较有当地特色的摊档。
后来,我们转上跑马场的看台坐了一会,算是休息。这上面有顶棚,不用晒太阳。一眼望去,前方的马场上,是绿草地,并没有马,倒是看台下,人来人往的,如果与国内的集市相比,这的集市并算不大,而且是热而不闹。集市是半天开放的,七点左右开始,一般在中午12点钟左右结束的。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手上提了几袋东西,我是累了,便提议坐巴士回去。上车十分钟不到,就回到我们住的Pt Chevalier小区了。
2005-10-25/澳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