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作家榜上,她是年龄最大的上榜者,仍精神矍铄,笔耕不辍。
在民国才女之列,她是最从容优雅的精神贵族,生于乱世,心中却有一份与世无争的宁静。
作为钱钟书眼中“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杨绛先生已经跨越两个世纪的人生起伏。
当那些浮于人世的尘埃落定,她与生俱来的才华与魅力却依旧闪光,在岁月的历练下烨烨生辉。
杨绛1911年7月17日出生在北京,祖籍江苏无锡。杨绛原名杨季康,后来笔名杨绛为人熟稔,成了“本名”。
杨绛的父亲杨荫杭曾在北京任京师高等审判厅厅长、京师高等检察长、司法部参事等职,公务倥偬,忙不及履。连张勋复辟时,杨绛的父亲也没能带领全家逃离北京,只在一位英国朋友家里躲避数天。1919年,杨绛的父亲辞职南归,杨绛跟着父母启程回乡。
1932年春天,杨绛考入清华大学并与钱钟书相识。钱钟书曾在诗歌里追忆他见到杨绛的第一眼:“颉眼容光忆见初,蔷薇新瓣浸醍醐。不知腼洗儿时面,曾取红花和雪无。”第一次见面,钱钟书就说:“我没有订婚。”“我也没有男朋友。”杨绛回答。世纪佳缘由此展开。
钱钟书是清华著名的才子,书生意气,而杨绛也是名门闺秀。1935年,杨绛与钱钟书成婚,不久一同出国留学,无论在牛津或是巴黎,都留下了他们相亲相爱的足迹。其间,杨绛与钱钟书爱情的结晶——女儿钱瑗降临。抗日战争爆发后,杨绛与丈夫选择了回国,辗转任教北大、清华等高校,同时从事文学研究。
“绝无仅有地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这是钱钟书曾写给杨绛的“赠语”。
1994年,钱钟书病重住院,已经八十多岁的她,独自一人悉心照料丈夫。不久,女儿钱瑗也病重住院,与钱钟书相隔大半个北京城的院区,她就这样来回奔波,不辞辛劳。
她曾说,“钟书病中,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照顾人,男不如女。我尽力保养自己,争求‘夫在先,妻在后’,错了次序就糟糕了。”
1997年,被杨绛称为“我平生唯一杰作”的爱女钱瑗英年早逝。一年后,钱钟书临终,一眼未合好。
深受失亲重创的杨绛却附他耳边轻声说:“你放心,有我呐!”内心之沉稳和强大,令人肃然起敬。
在丈夫与女儿相继离世后,她在92岁高龄下,提笔著书《我们仨》,回忆一家三口那些快乐而艰难、爱与痛的日子,并着手整理丈夫几麻袋天书般的手稿与中外文笔记,多达7万余页。
96岁仍能推出《走到人生边上》纯真至美的散文集,与世人探讨人生的价值和灵魂的去向。
隐于世事喧哗之外,陶陶然专心治学。杨绛曾借用英国诗人兰德的诗这样形容自己:“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杨绛先生送给年轻人的12句话,让你读懂生活的真谛,重新认识当下的自己。
“好的教育”首先是启发人的学习兴趣和学习的自觉性,培养人的上进心,引导人们好学和不断完善自己。要让学生在不知不觉中受教育,让他们潜移默化。这方面榜样的作用很重要,言传不如身教。
我对现代教育知道的不多。从报上读到过美术家韩美林作了一幅画,送给两三岁的小朋友,小孩子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又很快把画拿来要韩美林签名。韩问他签名干什么,小孩说:“您签了名,这画才值钱!”可惜呀,这么小的孩子已受到社会不良风气的影响,价值观的教育难道不应引起注意吗?
爱不是盲目的,是理解,理解愈深,感情愈好。相互理解,才有自觉的相互支持。
我是一位老人,净说些老话。对于时代,我是落伍者,没有什么良言贡献给现代婚姻。只是在物质至上的时代潮流下,想提醒年轻的朋友,男女结合最最重要的是感情和双方互相理解的程度。理解深才能互相欣赏吸引、支持和鼓励,两情相悦。夫妻间最重要的是朋友关系,即使不能做知心的朋友,也该是能做得伴侣的朋友或互相尊重的伴侣。门当户对及其他,并不重要。
你骂我,我一笑置之。你打我,我决不还手。含忍是保自己的盔甲,抵御侵犯的盾牌。我甘心当个“零”,人家不把我当个东西,我正好可以把看不起我的人看个透。这样,我就可以追求自由,张扬个性。含忍和自由是辩证统一的。含忍是为了自由,要求自由得要学会含忍。
我已经走到了人生边缘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往前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
来源:广州日报本地通根据 澎湃新闻、钱江晚报、人民日报、中国新闻网、网络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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