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时间有限,只安排了一项活动,就是跳伞。我一直觉得跳伞是种拥抱恐惧的运动,当然也一直在期待,有朝一日可以试一试,从飞机上安全跳下。
跳之前每个人都要签字,我把它理解成生死状。万一伞打不开怎么办?这可能是每个人都会闪过的念头。不过我还是毅然签下自己的名字,机会如此难 得,何不放手一搏。其实这家叫做Nzone Skydive的公司,已经在安全方面做了充足准备,每位跳伞者都有一名专业人士在身后保护,实际上不是自己跳下来,而是被带着跳下来。Skydive最 资深的跳伞员已经跳了2万多次,从未出现闪失。而且如果客户想要记录下这一难得经历的话,还有一位摄像师全程跟拍。
在等待跳伞的时候,Nzone的经理Derek Melnick过来与我们聊了半个多小时。原来他们公司有两架飞机,大的可乘18人,小的9人。今天由于大飞机出了点问题,只能用小飞机运营。在客流高峰 的夏季,每天跳伞客户多达两百人。我也问了些感兴趣的问题,诸如飞机型号是Supervan900,马力900匹,航速130节,升空速度可达80节,跳 伞高度在15000英尺之上;再如对客户体重是否有限制,Derek告诉我,超过100公斤者就不能得到该公司的跳伞服务了。当Derek得知我来自新 浪,一下更兴奋起来,告诉我他的公司不久前刚刚开设了官方微博,平时会用中英文两种文字发布信息,不过粉丝还很少,希望我能帮助转一转。我心下一阵感叹, 微博力量真大,就连在新西兰小镇上的公司也离不开它。下面我把这家公司的微博地址贴在这里http://weibo.com/NZONESkydive ,希望有兴趣到皇后镇体验跳伞的朋友不吝关注。Derek还说,就在前年,中国客户(包括港台地区)的总数还进入不了公司客户的前十名,而去年,大陆和港 台的客户数已经位列第五。也难怪他们会如此重视微博的拓展。
我的跳伞员昵称叫Wess,摄像师叫ricky,跳之前和我进行了充分沟通,告诉我在空中俯身时要做如香蕉般两头翘的动作,落地时则要举腿。当 小飞机轰然落在Skydive的私家草坪上,我们就被一一带进飞机,机舱里很局促,杨明达、张轶和我,各有两人服务,大家席地而坐,挤成一团。小飞机很快 起飞,不一会Remarkable雪山和Wakatipu湖就在我们身下。1000米,2000米,我不断瞅着手腕上的宜准腕表,身后的跳伞员边说 “good watch!”,一边拿出他随身携带的高度仪,双方的数据非常吻合。不过我这时已经顾不上想别的事,除了在飞机侧倾时透过小小的舷窗俯视大地,大山之上的 雪线,纵横交错,连绵不绝,透出一种交响乐般的苍茫美感。
一直在等待飞机到达5000米的海拔,因为这是起跳的高度,可是表的显示海拔到了4867米,舱门就拉开了。由于这种机舱并无气压干预,所以气压和高度应该是较为准确的。我的心砰砰跳,又期待又紧张,挪到机舱口,大地就在脚下,什么也顾不上了,跳!
几乎同时跳下的摄像师在空中和我击掌,我知道他头顶的照相机和摄像机正对着我,我对着他高喊着,不仅是为了拍摄,也似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努力伸开身体,用最大的面积和空气摩擦,企图多在空中停留片刻。
尽管如此,自由落体的强风还是前所未遇的猛烈,吹歪了我的眼罩。冷风灌进眼角,刺激得眼睛流下泪水。我感到嘴几乎合不上,面颊在风中颤抖。耳朵 里面忽然疼起来,我知道是大气压力的缘故,努力做吞咽动作也不能减轻这疼痛。Wess好心,带我做了几个空中转体,我看到了360度的雪山和迎面而来的大 地,接着身体猛然一抖,因为伞已打开。
乘坐飞机上升的时间是一刻钟,跳伞后自由落体的时间是1分钟,而用伞降落的时间不到5分钟。我忍住耳痛,要好好享受这种如大鸟般翱翔在空中的感 觉。Wess很贴心,带着我在空中左摇右晃,告诉我每一座山和每一面湖,落地也很顺利。先落地的Ricky在地面等着我,我们三人相互祝贺。我伸出双臂和 Wess紧紧拥抱,不仅感谢他的高超技艺,更因为刚才那一刻,我把命就交在他手里。Wess看我不时手捂耳朵,问我是不是耳朵疼,告诉我疲劳和感冒都会导 致耳膜反应加大,一句话让我释然了,疲劳肯定是有的,感冒不好说,嗓子今早也有点疼。
由于我接下来的航班和thenorthface的团友们不一样,需要提前赶往机场直飞悉尼。所以来不及和大家道别了,直奔酒店取行李,周双吉和 他的合伙人前来送别,感谢!我们相约在北京吃火锅。路上给朋友们打了电话,张轶他们吃完了午餐,赵军刚他们刚刚跳完伞,互道一声平安。我就踏上了去悉尼的 航班。
新西兰航空NZ831,空客320,皇后镇的机场只能飞这种支线客机。客机还是大通道,没有舱别之分,不过每个座位不像奥克兰到皇后镇的航班那 样朴素,而是有和新航波音777上类似的个人娱乐系统。我登机后打开屏幕看电影,却被电子信息告知需通过小屏幕下方的卡槽刷卡,一部电影10新西兰元。这 么坑爹的花钱法,一点不值,与我无缘。就打开免费的电视节目,看了看澳洲介绍。这时广播通知全机娱乐系统需要重启。
类似重启我在飞赴新西兰的波音777航班上也遇到过,不知道是否属于系统bug。重启时间很长,其间正好发餐。新西兰航空的航餐一如既往的好, 主菜是足量的三文鱼配土豆泥,加上小面包和甜点,热量足够。由于我耳膜还有些反应,便要了一小瓶137ML的红酒给自己压惊。剩下的时间,半梦半醒地看完 一部神乎其神的电影thor。落地时悉尼大雨,我在机场买了30澳币的万达丰sim卡,包括100分钟的中澳间通话和500M数据,虽然折合成人民币比新 西兰的卡稍贵,但是所提供服务更多。相比起来,还是澳大利亚的电信服务更理想些。
很晚才办好入住,由于一路西行,悉尼和皇后镇之间存在3小时的时差,所以度过了漫长的一天。直到入睡时我还在回味跳伞的感觉,想着究竟是谁,第一次用降落伞从空中跳下的呢。就这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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