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奇想 ——周邦彦躲进妓女的床下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文艺天地 澳纽原创

作者: 凯闽

话说千年前的北宋朝廷也就是北宋政府除了皇帝是唯一国级官员,其它官员最多为正部级。北宋当年有位著名文学家、音乐家、宋词婉约派”的代表、混到了正部级官员俊男帅锅小鲜肉周邦彦,宋神宗时撰《汴都赋》,歌颂新法,受到神宗赏识,直升太学正,时年28岁而扬名天下。此后,历任庐州教授、溧水县令等职。宋哲宗亲政后,周邦彦回到开封,任国子监主簿、校书郎等职。宋徽宗时提拔为大晟府,负责谱制词曲,供奉朝廷。相当于宣传部、文化部、出版署、广播电影电视部、网络信息部等等一统天下舆论的大衙门负责人,成为主管意识形态专为皇帝歌功颂德的御用精致高级知识分子,上宠下捧,过着舒适的“专业吹鼓手创作”生活。他以典雅工丽之词为北宋之末也就是没落王朝点缀升平唱赞歌而权倾朝野。



周邦彦的生平非常类似现代一位才子干部、籍贯是福建三明市宁化县的郭沫若,他是位官阶比周高1级的为毛皇帝唱颂歌的副国级吹鼓手。

1967年6月5日,郭沫若在亚非作家常设局举办的纪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25周年讨论会上,致闭幕词《做一辈子毛主席的好学生》,并且现场为皇后朗诵一首诗“献给在座的江青同志, 也献给各位同志和同学”:

亲爱的江青同志,

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你善于活学活用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你奋不顾身地

在文化战线上陷阵冲锋,

使中国舞台

充满了

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1976年5月12日,郭沫若写了《水调歌头·庆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十周年》:

四海《通知》遍,文革卷风云。阶级斗争纲举,打倒刘和林。十载春风化雨,喜见山花烂漫,莺梭织锦勤。茁茁新苗壮,天下凯歌声。

走资派,奋螳臂。邓小平,妄图倒退,奈“翻案”不得人心。“三项为纲”批透,复辟罪行怒讨,动地走雷霆。主席挥巨手,团结大进军。



但过了五个月零九天,四人帮被捕,“文革”结束,他赶紧一激灵立即又赋一首《水调歌头·粉碎四人帮》: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铁帚扫而光。篡党夺权者,一枕梦黄梁

野心大,阴谋毒,诡计狂。真是罪该万死,迫害红太阳接班人是俊杰,遗志继承果断,功绩何辉煌。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

………。

郭揣摩上意,写出这种种烂诗,一幅“内在精神黑暗”的奴才嘴脸彰显的淋漓尽致,用宋美龄语就是“足令人作三日呕!”

不过郭的命运没有北宋的周邦彦好,郭文革挨整,一个儿子自杀,另一个儿子被红卫兵殴打致死。1978年郭沫若在北京逝世,其妻于立群则于1979年自缢身亡。

当年北宋坊间奢靡妓院、风尘歌女都以拿到周词以及唱周词为时尚而自增身价,就像当今能拿到某位大官人的墨宝或合影悬挂在厅堂醒目处来凸显主人的装逼俗气同属一个尿性,千年前的妓女就如此,迄今未改!

据《耆旧续闻》(南宋人陈鹄著)等书记述。美男周邦彦也是个不肯浪费资源的货,居然敢与当时的青楼花魁、皇帝的女人—李师师往来密切。从中可知周也是个眼高手不低钱多的主。

有一次,宋徽宗生了点小病,李师师以为皇帝不会来了,不甘寂寞也是个不肯浪费资源的货的她就悄悄地约会周邦彦。哪知道周邦彦刚到不久,宋徽宗就来了。情急慌乱之中,部级官员周邦彦“唰”地一哧溜赶紧钻到床下躲了起来。

后宫粉黛三千都玩不过来,还要去妓院嫖娼,就知这皇帝也是个什么货色。宋徽宗给李师师带来了江南新进贡的鲜橙,风情万种的李师师千娇百媚地剥了鲜橙二人分食并戏谑调情至三更,宋徽宗依依不舍地要回宫了,李师师还叮嘱他说“已经三更了,马滑霜浓,多加小心。”这巨多时辰长镜头的一切切一幕幕,都被躲在床下大气不敢喘、趴着不敢动、急色色又无奈、即便是有尿要拉、有屁要放都得憋回去的周邦彦看到、听到、闻到个遍。

宋徽宗走了以后,趴在床底那么多小时、不敢有丝毫丁响、全身都麻木不堪的周邦彦才颤巍巍地钻出来,把他听到看到想到

的写了一首《少年游·并刀如水》: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上片描绘室内情景:破新橙,焚兽香,坐吹笙;下片想象室外情景:时已三更,马滑霜浓,行人稀少。前者实写,用实物烘托室内温馨气氛;后者虚写,以语言渲染室外寒冷景象。躲在床底下的周曲折细致地刻画了屋内所有人物的心理状态,尤其是对偷情偷会的3P刺激进行了惟妙惟肖的刻画,把阿谀文人的那种醋意酸臭描绘得淋漓尽致。



周将他同李师师求欢的意淫心情比作露水,心像刀割,在雪压城门之际恨不能“胜”徽宗,看着李师师的纤指剥去橙子皮而无言面对现实的残酷,只求能在师师的“锦幄”下求的一时“初温”,情绪绵绵,对面坐下听师师弹琴弄弦。悄悄地发问:晚上住哪儿?引用李师师对徽宗说过的话“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借指李师师的用意是打发徽宗回去,于是在徽宗“休去”后,才得来这“少人行”的绝好相会时机。赞美李师师的沉着机智。

李师师很喜欢这首词,笑纳了。天将拂晓,周邦彦才独自匆匆归去。(另有一种说法《少年游·并刀如水》中的译文是:路滑霜浓,很少有人行走,不如就别走了吧。这里是挽留徽宗“休去”。)

谁知有一次在与宋徽宗云雨之后,李师师竟然忘情地把《少年游》这首词当着徽宗的面唱了出来,宋徽宗一听,就明白那天在李师师处的事被人知道了。他问李师师填词的人是谁。李师师不敢隐瞒,说是周邦彦。于是,第二天,宋徽宗就下令把周邦彦贬出京城。

宋徽宗又去李师师处的时候,李师师不在。过了一会儿,李师师回来了,但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宋徽宗问她去了哪里,李师师说送人去了。宋徽宗马上问她,是不是送周邦彦去了。李师师点点头。宋徽宗问:“他又写了什么东西没有?”李师师说填了一首《兰陵王·柳》。宋徽宗让她唱来听听,李师师唱道:

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长亭路,年来岁去,应折柔条过千尺。

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照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

凄恻,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百科全书介绍说这是一首自伤别离的词,词中有生活细节,有人物活动,有抒情主体的心理意绪,形成较为鲜明的叙事性和戏剧性特色。全词构思萦回曲折,似浅实深,有吐不尽的心事流荡其中,无论景语情语,都很耐人寻味。

但宋徽宗听了周的这首词后,觉得周邦彦确实是个人才,赦免了他,还让他做了大晟府提举,这是公元1117年的事,离现在905年。

这个故事在我看来:

1)皇帝的相好都敢泡,都敢给皇帝戴绿帽子,故周邦彦绝不是皇帝核心层忠肝沥胆的大臣。

2)说周“权倾朝野”“色欲熏心”“不知敬畏”也绝不会委屈了他。

3)泡皇帝的女人,本应招致灭门九族之祸,但皇帝只是将周撤职赶出京城,并没有以“不知敬畏”“不收手”等罪名查办重办他进只有高级干部才能蹲的秦城监狱,足见也是枚嫖客的宋徽宗的肚量很大。

4)周嫖了皇帝的女人,败露后还能得到皇帝的赦免并再重用,除了可见宋徽宗用人还是讲五湖四海,还会知人善用。还有就是宋徽宗也非常清楚,赦免并再重用周,周依旧会偷会李师师,依旧会给自己戴绿帽子!

5)这是一个国级官员与部级官员共用一个妓女的丑陋故事。

6)虽然周敢泡了皇帝的女人,但我依然认为周邦彦非常没种,即没有同时代填词大家柳屯田敢于冲撞皇帝的“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的桀骜不驯,更没有柳屯田《鹤冲天》的“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惊世骇俗的自信、自负和坦荡荡!而躲在妓女床底下的周邦彦只会“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根本就没有丁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血性!尤其是没有嫖客平权的血性!试想一下,皇帝去妓院嫖妓有没有大张旗鼓一路高呼“皇帝光临,闲杂人等一律回避”?不敢吧!同理,周邦彦去妓院嫖妓也一样,他们都是乔装打扮隐姓埋名偷偷摸摸溜进去的。嫖妓对朝廷也就是政府官员来说是丢脸不检点的事。他们都怕自己被别人认出来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吧。哪周邦彦为什么不敢问:“同为不要脸的嫖客,应讲先来后到。凭啥我要躲床底,谦让皇帝?”

7)如果此时先来妓院嫖李师师的周邦彦见皇帝也来嫖李师师,同为见不得人的嫖客,不是躲进妓女床底,而是理直气壮地要求皇帝排队,而且为免日后被清算,要求皇帝签一纸文书,皇帝若不肯签,就威胁皇帝嫖妓丑事流落民间,大宋脸面何在?故皇帝的卵蛋把柄被周捏着而不得不签。文书可以有众多条款,但关键是下面4条:

  1. 嫖客要讲先来后到的平权规矩;
  2. 不得搞秋后算账;
  3. 保守嫖妓的秘密。
  4. 协议甲方:周邦彦,乙方:宋徽宗,证人:李师师。

我的天,这份挑战和限制皇室权威的平权文书或协议比当年欧洲不入流的英国于1215年6月15日在温莎附近的兰尼米德订立的限制皇权的拉丁文政治性授权文件、也就是英国最原始的大宪章整整提早了98年。

8)如果有了这份平权协议,那么世界上首部大宪章的宗主国就不是英国,而是中国。

9)周邦彦就是世界上的宪法之父,宋徽宗就是世界上的宪政之帝,李师师就是世界上的宪章之母。

10)世界上的第一个立宪君主制国家至少提前了1个世纪,也就是说世界上的第一个政治制度伟大进步的立宪君主制国家不是英国而是中国。

11)世界最早的现代民主制度国家就不是英国,而是中国。

12)14-17世纪的文艺复兴的发源地就不是在欧洲,而是在中国。也就是说以人的价值高于皇帝宗教为中心的中华文艺复兴比欧洲的文艺复兴至少提前了2个世纪。

13)人权价值得到充分挖掘的法治契约精神引发的工业革命最早就不是发生在英国,而是发生在中国。

14)李师师陪睡皇帝N次、陪睡正部级官员X次,但她却没有睡出个部级、厅级甚或7品芝麻官的公务员,足见当时的大宋政府是世界上最先进、最干净的政府。

15)周邦彦的这个故事发生在905年前,根据英国Angus Maddison著的《世界经济千年史》,当时北宋是世界上最富庶、最现代的封建国家,而欧美都还处在有的都还没有出生、有的还是原始社会或初级阶段的封建社会阶段,每天为丁点蝇头小利打打杀杀。周邦彦都敢嫖皇帝看上的女人,他还有什么不敢干呢?如果周邦彦生发出敢于与皇帝嫖妓平权的现代法治思想,那中国的法治思想将领先于欧美近千年。世界上第一个崛起的全球帝国就不是大英帝国,而是中华帝国。



那么在当年世界最先进的北宋政府,正部级官员周邦彦与皇帝宋徽宗前脚贴着后脚来到李师师处干着嫖妓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周邦彦为什么非常遗憾地生发不出较真的平权法治思想,而是非常滑溜地钻进妓女的床底呢?

个人认为德国逻辑学、哲学、美学、宗教、形而上学、认识论、政治学的著名大学者黑格尔(1770年8月27日-1831年11月14日)对中国文化、尤其是对思想大家孔子大作《论语》的批判,切中了周邦彦生发不出较真的平权法治思想的要害。

《论语》是思想家孔子的门人记录孔子言行的一部语集,成书于战国初期。内容十分广泛,多半涉及人类社会生活问题,对中华民族的心理素质及道德行为起到过重大影响。

孔子及儒家经典更多的是方法论,即要求人如何如何做,很少去思辩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格尔对于中国文化的看法,主要集中在他的《历史哲学》和《哲学史讲演录》这两本书中。

1)黑格尔认为,《论语》结构很零散,没有形成体系,也很少涉及到严密的逻辑推演和辩论,大多只是孔子对学生的说教。

2)黑格尔认为孔子《论语》里只有一些老练的、善良的、道德的教训。他认为孔子所论及的常识道德是我们在任何民族都可以找到的,有些甚至比在中国所找到的更好。《论语》中孔子要求人们尽到自己应尽的义务,但这义务并不是内心自由的情感也不是主观的自由,更多只是基于形式上的一种表达方式。

3)黑格尔认为孔子的哲学就是国家哲学。在中国,除了皇帝之外的臣民几乎都没有自由可言,中国的道德学说就是为政治而服务的。君臣之间的关系就犹如家庭之间的关系。在家庭里,他们生活在血统关系和天然义务的不自由单位里面,所有号令都由皇帝发布,皇帝的号令就是家长的指令,他们并没有个人的人格。皇帝犹如严父,为go-vern-ment的基础,治理国家的一切部门。

4)中国哲学家倚靠“思辨”、“论理”,也就是没有逻辑链去推导,而是靠感情的打动和突发的感悟,也就是靠神一般突如其来的第六感感觉、油腻兮兮老神在在的经验、尤其是先入为主非此即彼的立场来达到既定的目的和结果。

5)身份、关系和权威高于理性质疑的本身,所以我们在《论语》里更多的看到孔子更像是一个不容质疑的权威。

6)黑格尔认为,造成中国的落后的原因是中国人内在精神的黑暗,中国是一片还没有被人类精神之光照亮的土地,在那里,理性与自由的太阳还没有升起,人还没有摆脱原始的、自然的愚昧状态。

7)中国的历史在本质上是没有历史的,它只是君主覆灭的一再重复而已。任何进步都不可能从中产生。

8)相反,和孔子差不多同时代的古希腊哲学家、思想家亚里士多德的名言“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则响彻在历史长河之中。

9)理性是西方哲学与中国哲学最大的不同,也是现代科学会首先出现在西方的最大原因。

10)黑格尔在致好友谢林的一封公开信中写道:我怀着如饥似渴的心情阅读《论语》,结果令我大失所望。作为中国国教的儒家,本质上是缺乏思辨充满虚伪道德的皇帝宗教和士大夫宗教。它并不属于哲学范畴:不具备严谨逻辑推演的世界观和科学的方法论。熏习儒家经典的中国不会产生智者,只会盛产伪君子。

故周邦彦在皇帝面前只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腐朽等级观念,只会圆滑地哧溜钻进床底的奴性臣民思想,硬生生地把引领世界先进的平权法治思想扼杀并泯灭了!整得现在的国体君主制不像君主制、共和制不像共和制的四不像,而其子民乃至流落到西方世界的子民,高概率地不知什么是公民、更谈不上怎么使用公民的权利和义务,最多只会知道有这个名称,依旧停留在千年前的奴性臣民身份。

那么什么是臣民?简言之就是:臣民=国王的守护+臣民的忠诚。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受过高等教育到了西方国家的华人,居然还会相当高比例地阿谀政客,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望政客守护自己,认为与政客吃饭、合影是护身符,是融入主流社会、高人一等、荣宗耀祖、祖坟冒烟,其实质不就是黑格尔批判的“理性与自由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没有被人类精神之光照亮的”、“内在精神黑暗”的写照?也许有些华人还不服、还会酸黑格尔“你都不能与政客吃饭、合影,说这种话,是阿Q!”

如果再拿出一点点勇气将黑格尔的“不具备严谨逻辑推演的世界观和科学的方法论”,“只会盛产伪君子”,“内在精神黑暗”的结论作进一步推演,那么不仅古代的孔子、周邦彦、现代的郭沫若,全都“内在精神黑暗”;而且此时的现在,是不是仍有相当高比例的华人依旧“不具备严谨逻辑推演的世界观和科学的方法论”?依旧“内在精神黑暗”?也就是说这些人焉能有什么人格嘲讽孔老夫子的迂腐和虚伪?有什么准格嘲笑千年前钻进妓女床底的周邦彦?有什么骨格嘲骂现代郭沫若的“内在精神黑暗”?

OMG!苦口婆心忠言逆耳的黑格尔啊!您的数理逻辑推演,把数千年辈出的中华大师、故弄玄虚的文化理念,批驳得令人人胆战心惊汗颜但出神入化尖锐!

也就是说,千年前的周邦彦爬进妓女的床下,得到了与皇帝背靠背的女色和黑格尔定义的“内在精神黑暗”,失去了与皇帝一起嫖妓要讲先来后到的平权法治思想,血淋淋地扼杀了人的价值是人格独立的人权观念。令人唏嘘、窒息,按下不表。

话说前些天,素昧平生的几位校友在南半球最大的帆船俱乐部— 奥克兰Westhaven Marina偶遇。

通常校友相见,都要挤出点扭捏作态的惊喜状,说点虚无缥缈肉麻的话,八卦一下东家长西家短,摆摆Pose拍几张美颜玉照,再推杯换盏戳一顿,等等等等。这些对我来说都太俗太老套!

他们中有的出自舞蹈世家,有的是舞蹈大家,大家临时新创起舞,整得被媒体多次称为“已75岁”跳舞外行且老咔咔的我只得滥竽充数,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的后面,蹭点脸熟,蹭点热闹!

虽然整齐划一是舞美观感的规范,但我偏偏喜欢“舞不惊人死不休”的群魔乱舞!此情此景,孔老夫子有“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北宋的所谓填词大咖周邦彦是“一剪梅花万样娇”,但最喜天马行空的我的《一剪梅》却是:

无际风帆万样娇,水上船摇,台上人骚。

轻盈巧舞戏浮桥,羞了樱桃,呆了芭蕉。

溢彩流光烦尽消,足漏谁教?舞漏谁教?

谁言老俊皱眉梢?晴也春宵,雨也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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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瑟楚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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